留痕
砚华
啃一口邪教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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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动脑补小团子北冥华
太医令主管的是下至文武百官、上至皇亲国戚的身体状况，然而正常人一年到头也不见得生几回病，是以太医令的各位平素里闲散地可以在角落种蘑菇了。
砚寒清正是奔着这点跑去太医令谋了个试吃官的职位。这可把宗族里的长辈气得个半死。别人都是费尽心机往高处攀爬，哪有像砚寒清这样占着鲛人一脉的贵族身份，揣着非比寻常的超高智商，选了个试吃官的职位。这还是他精心挑选下的结果，既不用抛头露面，外出诊病；也不用整天在院内整理药材，无聊到发霉。
除非哪位皇亲国戚在饮食方面出了问题，试吃官基本就是麻烦绝缘体兼福利职业。不仅能尝遍御膳房的各类美食，还能听到皇宫里各种小道八卦消息。从这点看，砚寒清的智商也是令人赏识。
可惜，天不遂人愿。
转承夏日，天气开始变得燥热，御膳房里照常例要准备一些清凉饮品。今年负责膳食的太官令打算试滋补新品，便央着砚寒清去太医院打一些药酒。
「药酒？」太医令的同僚正踮着脚给药材分类，他行事匆忙，头也没回「北苑的犄角旮旯里，砚寒清你自己找下，我就不奉陪了。」
砚寒清啊了一声，奇怪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二皇子殿下趁看病偷跑了，现在主治的员医都去找了。」同僚无奈道「留下的人手不够，都忙活着呢 。」
默默为同僚掬了一把泪，砚寒清再次感受到试吃官这个职位的妙处。他朝同僚告辞，一个人摸索北苑去了。
北苑是太医令堆杂物的地方，离主楼不远，但是弯弯绕绕多，平时人迹罕至。砚寒清迷路了好几次，终于找对地方。这期间他眼皮一直在跳，无端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摸了摸自己额头，怀疑是不是天热要中暑，不然哪来不好的预感。
门是虚掩着的，光线从窗户照射下来，带起浮动的微尘。砚寒清拎着太官令给的酒坛，走向墙角整齐码着的半人高的酒缸。他选中一个，推开缸盖。这缸封口处有移动的痕迹，应该是之前有人取过，所以他推开时并不是很费力。
然后他往下一看……硬是愣了好几秒，随后发生的事让他开始怀疑鱼生。
老天爷如果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拼死都说动同僚跟他一起来。
谁会想到太医令里千辛万苦找寻的二皇子殿下会泡在北苑的酒缸里啊摔！
其实砚寒清刚往下看的时候，只看到一团明黄的布料飘在上面。他回想了下药酒的制作过程，确定不需要这样奇奇怪怪的布料之后，打算将布料捞起，换一个酒缸打药酒。
他伸出手，还未碰到，就见着布料周围有气泡冒出，随即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这场景是有些吓人的，砚寒清一时僵着没动。他脑海中有个不成型的预感，大脑冷静地开始自动整理出一个最大可能性的结果。这个预测看上去荒诞不羁，可又那么的…准确。
小白手刚开始是虚扯住砚寒清的衣袖，随即牢牢抓紧，像抓住珍宝一样。砚寒清没得办法，弯腰捞起酒中的团子，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淅沥的水声。浑身湿透的胖团子攀附在砚寒清身上，他蹭了蹭，自然而然地将头枕在砚寒清的肩膀上。只见他咂了咂嘴，还没说话，先打了个酒嗝。
砚寒清无语凝噎，他试着抽回被紧拽的手，未果，而且衣袖被抓地更紧了，揪成了一团。似乎是这个举动带着明显拒绝的意思，砚寒清听到胖团子发话了。是带着酒气的，糯糯的声音，还带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他喊道「父王……」
这两字真是晴天一声霹雳把砚寒清之前的预测劈熟，二皇子殿下没跑了。直到现下这种状况，砚寒清依旧没有实感。他脑海中刚确认眼前的小屁孩是二皇子殿下，第一时间反应出的是太医令里常年听到的消息。
「正常人一年到头也不见得生几回病，是以太医令的员医平素里闲散地可以在角落种蘑菇了。」
这话是有意外的。
这意外就出在二皇子北冥华身上，倒不是说二皇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抑或三天两头大病、小病不断，相反二皇子活蹦乱跳得很，就是太活跳跳了，特别能折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医令的员医跑皇宫的次数每周多达三四次，创历史新高。询问诊治对象，皆道是二皇子北冥华殿下。
基本都是些皮外的小伤，也不知道哪磕磕碰碰出来的。
也发生过严重的事，是把院内的太医丞都请去了。传言是二皇子殿下摔落假山，脑壳撞了好大一口子，也没个声响。是宫女找到，看着满脸鲜血的二皇子，叫出声来，才引起注意的。宫人慌做一团时，二皇子忽然蹦出哭声，也不喊疼，就只是抱着戏珠，不停地哭。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不绝于耳，绕梁三日。就冲当时说八卦的同僚这形容，砚寒清怀疑后头二皇子晕倒也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哭脱水哭晕的。
总之，尽管头上被撞出口子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这阵仗大得还是出动了太医丞。结果二皇子殿下还真的不“大材小用”，这一摔莫名引起了温病，折腾了好几天，委实把太医丞也急得团团转。
医术再高明，也架不住病人不肯吃药。二皇子烧糊涂时，喂药还算顺利。只有一点不方便，发热期间二皇子殿下一直抱着戏珠，死活不松手。给他换衣物的宫人稍微碰着一下，都能遭到反抗。等到二皇子清醒时，连药都快喂不成了。半大的小不点虚弱地嫌弃道「本皇子才不要…吃药，黑乎乎，难喝…」
病成那样，说话也凶不起来。
太医丞也不觉得这是小孩子在无理取闹，反倒认真考虑了下是不是药太苦。
「啊嗯…良药苦口」砚寒清看着特地跑来找他的太医丞，中肯地说。
拜托，千万别是来找他做糕点的，前些天玄玉府的千岁王爷就已经够麻烦了。结果并不是，太医丞有更高远的目标，他同砚寒清理性讨论如何在不影响药性的同时让苦寒之药变甜，顺带还让他做了糕点。
由此可见，在砚寒清听到的众多八卦消息里，这件事真的很严重。至于为何会摔落假山，同僚只隐约了一句，似乎是为了那个戏珠，听说是太子殿下给的。
后续发展砚寒清有所耳闻，某个宫人劝诱时无意间来了句「殿下不喝这药，将军府修行的太子殿下会担心的。」罕见地，二皇子殿下拨弄戏珠的手顿了顿，端起药咕嘟咕嘟吞下肚。
自此之后，大家都开始忽悠，一口一个太子殿下，一口一个王上。像是“殿下不好好喝药的话，远在边关的王也会担心。”“昨夜王托信特地嘱咐殿下喝药”诸如此类，还真让二皇子殿下乖乖吃药了。这也是难得好哄的状况，然而并没有改变二皇子殿下皮的事实，要说太医令最不想见到的患者，当属二皇子殿下。
对于这等麻烦人物，以砚寒清的官位本不可能有交集，哪想今天打个药酒的功夫…就摊上了。
砚寒清抱着北冥华走向太医令主楼，打算将这个大麻烦交给同僚。春夏交接，尽管天气开始燥热起来，浑身湿透也怕是要染上风寒，想到这点，砚寒清加快了脚步。兴许是有些颠簸，北冥华晕晕乎乎转醒。他第一时间松开手，急着从砚寒清身上蹦下来。砚寒清被吓了一跳，赶忙顺着眼前胖团子跳落之势弯腰，最后还是痛呼一声。
只见北冥华拽着砚寒清一撮发丝，堪堪站住脚「你是太医令员医？」
奶声奶气的声音。
「微臣在太医令里担任试吃官一职。」砚寒清躬着身，无奈道。
听到答案的北冥华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他打量着周围，四下无人，只有他和眼前这个小官。
「今日之事不准和其他人说，否则本皇子决不轻饶你。」说着，又拽了拽手中的头发。
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掉进酒缸的事。
砚寒清也十分配合「微臣今日并未看到北苑有人来往。」
这答复让北冥华满意地松开小手。
他叉腰，哼哼道「本皇子欣赏你的识时…阿嚏！」到底是全身浸透，受寒是难免的。但在此刻打喷嚏还是让北冥华觉得很丢气势。他胡乱拿湿袖子擦了擦，恶狠狠地看着砚寒清「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
砚寒清扶额，悠悠叹了口气「微臣什么也没看到。」
他蹲下来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给北冥华擦脸。
这倒让北冥华不好意思起来，他讪讪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日之事，本皇子会牢记在心的。你要什么奖赏？」
砚寒清顿了顿，他收回帕子，弯腰行了个礼。「殿下不必如此，此地风凉，请早些回宫去吧。」
他可不想再沾染什么麻烦了。
北冥华觉得他说的在理，打算抄小径回去。临走前，他强迫性地拉住砚寒清的小拇指，单方面做了约定「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弄完之后，才满意地转过身打算跑路。
砚寒清也松了一口气，正回头，忽然听到一声。「砚寒清啊，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担心你找不到路，特地过来陪你了。咦…这怎么有个小孩」
这话让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砚寒清还来不及掩饰，便听到脆生生的一声怒吼「好啊！你骗我！你说过只有我俩知道的！本皇子绝对不会原谅你！」
砚寒清「……」
赶来的同僚听到这个称呼，也是吃了一惊，「砚寒清，你找到二皇子殿下了？」
本来只是同僚顺口一问，但在北冥华眼里，这就坐实了砚寒清背叛他的事实。不然哪那么刚好他要走的时候就忽然来了别人，还知道他是二皇子？想必之前跟他的约定都是为了拖住他，可恶！
北冥华越想越气，转身就冲着砚寒清跑来。砚寒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二皇子气鼓鼓地奔过来，然后……摔倒在了他面前。
原本太医令四处找寻二皇子殿下便是因为他带病出逃，现在又受了寒，动了怒。最关键是药酒里头泡久了，后劲大，所以北冥华理所当然地晕倒了。
砚寒清只记的二皇子殿下晕倒前朝他这狠狠看了一眼，口型是三个字「你！等！着！」
伴随着同僚嘹亮的一声「不好啦！来人呐！二皇子殿下晕倒了！！」砚寒清感受到了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无根水下水波流转，光影交错间带出几分清凉。辰时时分，原本是砚寒清难得的小憩时间，近日却一直颇受打扰。
太医令的同僚冲砚寒清友好的一笑，「啊哈哈，砚寒清啊…」砚寒清就知道麻烦又来了。
唉，呜呼哀哉！砚寒清在心里无数次叹气。
半大的小不点从同僚身后探出脑袋，冲着砚寒清做了个鬼脸。
「就交给你了啊，砚寒清。」同僚将二皇子推给砚寒清后，脚底抹油，不见踪影。
「殿下今日来是…」砚寒清面上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
北冥华绕着砚寒清慢悠悠打转，老实讲，他也不知道要砚寒清做什么。
自上回药酒事件后，北冥华便吵着要砚寒清喂药。这喂药的过程，皆不可细表。孩子吃药老不好，多半是熊的，打一顿就好了。北冥华这种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欠打。奈何偌大海境，能真正管住北冥华的除了王就只有太子殿下。是故砚寒清打也不能打，躲也无处躲，由着北冥华乱来。这乱来的表现通常有：
撒泼打滚不吃药，怎么办？哄。
把药打翻在地，怎么办？重煎。
要骑马举高高，怎么办？
啊嗯…殿下，请自重。
等到北冥华病好之后，砚寒清也没见他消停。北冥华对他“背叛”一事耿耿于怀，见不得他好过，隔三差五便跑到御膳房瞎捣乱。
砚寒清每日工作主要负责试吃，北冥华便负责偷吃。而且自从北冥华看到他给玄玉府的千岁王爷做糕点后，便开始每日变着花样让砚寒清做。什么八味稣、桂花糕、水信玄饼，红糖卷，还附带形状要求。
吃多甜食的后果就是，北冥华蛀牙了。所幸他平日爱折腾，有次摔倒时把那颗摇摇欲坠的牙齿给磕掉了，免了牙疼之苦。他拿着那颗牙，捂着嘴跑到砚寒清面前，「砚…爱卿，本皇子牙掉了。」说完，自己先气急败坏地再说了一遍「砚…爱…爱卿」
然后他闭嘴了。
牙齿漏风又加肿胀，怎么也说不好话。北冥华不懂爱卿这个词涵义，他只直觉说不好话是很丢份的一件事。于是他冷哼了一声，让砚寒清拿纸笔，七扭八拗地问砚寒清是不是故意让他吃那么多糕点，又给砚寒清记了一笔账。秉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思，北冥华把掉下的牙交给砚寒清，颇为颐指气使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掉牙，要砚寒清好好保存。 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小得意，一副让砚寒清感恩戴德的样子。砚寒清只好拿帕子收好，免不了又一番叹气。
「砚寒清啊，听说你和二皇子殿下关系很好啊」这话已经不是砚寒清第一次听到了。由于北冥华雷打不动的日日找他，照顾二皇子的宫人及太医令的上上下下都认为二皇子中意砚寒清。刚开始砚寒清还会辩驳几句「下官何德何能受二皇子殿下青睐…」一套说辞还没讲完便被打断。对方一副“我懂得，我懂得”的模样拍了拍砚寒清肩膀，颇为欣慰的走掉了。砚寒清百口莫辩，北冥华那边也是如此。他喜欢砚寒清个鬼啦！是讨厌砚寒清，去找麻烦！奈何宫人们也是一副“殿下害羞了”“啊，毕竟小孩子，不坦诚的很”的模样，一脸慈爱地看着北冥华。
譬如今日，北冥华原本是没想过到砚寒清这来的。他闹也闹够了，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是自己没劲。
边关有战事，王亲赴战场，年纪稍长的太子殿下则在将军府修行。北冥华拨弄着手中的戏珠，喃喃道「父王…皇兄」
宫人都不知道平时精气神倍儿棒的二皇子殿下怎么突然焉焉的，是以习惯性地想到砚寒清。
砚寒清好整以暇地等着面前的胖团子开口，北冥华却不知道说什么。难得见他安静的时刻，砚寒清讶异了一下，先给北冥华端上了糕点和饮品。
北冥华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手中的戏珠，半晌，他喊到「砚寒清——」
戛然而止，等了一会砚寒清也没等着下文。
他不明所以地抬头，一时也摸不准北冥华的性子。
眼前的人终于又开口了「砚寒清——」
「臣在。」这回砚寒清应声了。
北冥华将手中的戏珠递给砚寒清，「陪本皇子玩。」不似以往命令的语气。
「……」
您就是来折腾我的对吧。
砚寒清又唉的叹了口气，退出数步，将手中蓝色的戏珠抛给了北冥华。这种十分拉低砚寒清年龄的事没持续多久，北冥华便要他停下了。彼时砚寒清刚抛出戏珠，北冥华没接，任由它滚落一旁，沾了一球的尘土。这让砚寒清微愣了一下，那本是从不离身的戏珠，是众所周知北冥华钟爱的玩物。戏珠还未滚停的时候，北冥华终于反应过来。他跑上前，将戏珠搂入怀里，闷闷地说「不玩了。」
今天的二皇子殿下很不对劲。
砚寒清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得将点心和饮品端来，小心翼翼询问道「殿下，这是微臣新试做的菜品，劳烦殿下为微臣试吃一下，看可否…」
话还没说完，北冥华便拿了几个点心塞嘴里，这便是尝过了。
唉，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他将新做的饮品递到北冥华的面前，委实怕这种吃法把北冥华给噎着了。
这边北冥华咕嘟咕嘟刚喝下肚，忽然咂了咂嘴。是甜丝丝的味道，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他开口问道「砚寒清，这叫什么名字？」
「晶珠凉。」
「好名字。」北冥华眼睛一亮，急匆匆端着手里的饮品，跑出去了。他朝砚寒清摆了摆小手，「砚寒清，本皇子回去了！」
这一趟莫名其妙，砚寒清看着北冥华离开的身影，思索了一会。申时时分，照看二皇子的宫人匆忙来到御膳房，问殿下是否在砚寒清这里。一番交谈，砚寒清得知二皇子又失踪不见了，宫人们搜寻了好久也不见得。宫人们正在寻找着，砚寒清也免不了出去找寻，毕竟人是从他这出来不见踪影的。他向北冥华贴身的宫人询问了几个问题，心中有了个模糊的方向。
始帝陵是海境的禁地，虽是禁地，却并未有太多驻军把守。砚寒清轻巧地绕过守军，往深处探寻。陵内中心处，砚寒清看到了明黄的一角。北冥华靠着墓碑睡着了，嘴里还流着哈喇子，他的手边是那碗晶珠凉，怀里还抱着戏珠。砚寒清抬眼看墓碑上的大字，果不其然写着「爱妻贝璇玑之墓」旁边则铭刻着大段的碑文。
他悠悠叹了口气，将地上的北冥华背起，脚步放的很轻。
霞光投射下来，潋滟了水光。
「今天是母后的生日。」背上传来了轻微的说话声。
「嗯」砚寒清应到。
「往日母后忌日的时候，父王总会带着我和皇兄来。父王从未和我们提起过母后的生辰。他总是很忙，是皇兄告诉我的。」
北冥华安静地趴在砚寒清的背上，他自顾自说起，有些杂乱无章。
这句之后，又是长久的静默。
「我不记得母后的模样了。」
砚寒清感觉到北冥华揪紧了他的衣服，有冰凉的液体沁湿了他的背后。
「父王和皇兄都不在宫中，我以为我这么胡闹，他们会有人回来的。可是，他们告诉我，我要做一个乖小孩，不能让父王和皇兄担心。」背上的小团子顿了顿，「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等我长大，我会努力保护父王和皇兄。」
「嗯，微臣相信殿下。」
「晶珠凉很好喝，我想要母后尝一尝。」
「嗯，微臣会多做给殿下。」
「砚寒清——」
「嗯？」
「本皇子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人，所以你不用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小小的北冥华环上砚寒清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砚寒清的脚步顿了一刹，他将背上的北冥华往上托了托，应声道「嗯。」
（完）
*写的时候全程脑补抛戏珠的可爱华。题目是偶然想到的，“砚过留痕”。这篇其实还能刀_(:зゝ∠)_譬如皇兄回来后，华儿就不折腾了。小孩子玩性大，忘性也大，也就慢慢忘掉试吃鱼了。然而剧里这么可爱的两个人，当然是塞小甜饼了！
